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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老是想到昔果山,
即將西下的夕陽餘輝灑落在兩旁站滿大樹的泥土小路,伴隨著沒有冷氣的白色嘉年華駛過崎嶇不平的坑洞發出陣陣聲響,耳邊傳來盡是分貝數爆表的蟬鳴,夏天傍晚的風就這樣輕輕拂過臉龐,尚義機場傳來末班飛機的聲響,若是飛走的,總會悄悄偷渡一點對台灣的思念,讓它纏上螺旋槳,望著機尾直至消失在海的上方。

懷念昔果山與圓環碉堡間的小路,當車窗外的涼風帶走手臂上的汗水,當經過那個小小村落的小小雜貨店,我知道一天的工作即將進入尾聲。我知道前方碉堡左轉是,通往回家的路,我知道接著左手邊會經過偌大的紅土廣場,在日正當中時,整齊排放的悍馬,反射著陽光,顯得裝檢時保車弟兄們努力異常。不知道多少個黃昏,我從這裡起跑,跑上了斜坡,左手邊是通往后湖的小徑,下了斜坡,浯洲陶藝斑駁的招牌綁在路旁的大樹上,左轉後兩旁是小麥田,但印象中依稀大多是紅土,田梗上環頸雉探出頭時,我會伸出右手,比出槍的手勢,看著又隱沒在草叢的牠們,彷彿我百發百中的神準,過了小小的公車等候站,就是歐厝,跑到這裡,家就不遠了,眺望著有著紅色瓷磚紋身的它,徐老師的飯菜香彷彿已在身旁,一個白髮蒼蒼的奶奶,有時化做犀利的指導教授,而絕大多時是側坐在窗台邊,挽下庭院裡結實壘壘的桑葚,一口一口細細品嚐,雖然她總是很酷帥的要大家吃中午吃剩,才剛從冰箱裡拿出的蔥爆牛肉配上號稱是主食的綠豆湯,我卻難以忘懷那天下第一美味的烤秋刀魚與絲瓜湯。

金門夏天的陽光總是輕易能把人灼傷,然而頂著大太陽仍然得出門照常,下午兩點半,是陳建年的海洋陪伴我們度過尚未完全清醒的時光,只能播放卡帶的嘉年華,迫使我熟記每首海洋專輯裡的精華。在金門很靠近海,卻也不近海,無數雷區的告示牌,溼黏的海風,輕易爬滿雙腳的細沙,讓我不輕易靠近它,但當"選擇在晴空萬里的這一天,我背著釣竿獨自走到了東海岸"從音箱裡流瀉而出,金門的海就映入眼廉,金門的陽光就隱隱灼著晒到黝黑的手臂,電線上栗喉蜂虎噶哩噶哩的叫聲於是幽幽地迴盪在耳旁。

很難讓人理解我對金門是何種懷念,就如同佩妤的,婉如的,球的,陳威廷的金門我也無法感同身受,或許佩妤想起的是晨霧朦朧的環島北路,或許婉如想起的是西園,或許球想起的是爬梯子(不過我猜她會說還有你的臭臉),而陳威廷可能什麼都沒想,除了滿街的金門小妹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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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Butterfly kick first

2. Once took off, twisting with shoulders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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